第(2/3)页 扶苏身为原大秦报社的负责人,对此自然烂熟于心,当即点头答道:“陈院长宏文,臣拜读过数遍,印象深刻。” 他随即引述其中核心观点:“文中言,‘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并引《诗经》佐证,‘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故而论证,河套、阴山本为秦土,匈奴人亦可视作大秦潜在之臣民。” “不错。”赵凌满意地颔首。 他一直敬重扶苏的品性与学识,更感念这位兄长愿为自己背锅的回护之情。 因此,他也愿意如同代父尽责一般,耐心引导,将扶苏打磨得更加璀璨。“《诗经》此句,正是关键。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在朕眼中,百越众部,与匈奴一样,亦是朕未来之子民,亦是这片王土之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顿了顿,抛出一个更具体的历史渊源:“百越之先,可追溯至禹帝苗裔,乃夏后帝少康之庶子所传,如何不是华夏血脉?” “昔日越王勾践,其所尊奉的祖先,不正是禹帝吗?” 扶苏的眉头并未舒展,反而蹙得更紧。 在他的传统认知里,百越众部,不过是未曾开化的蛮夷。 陈平说匈奴是夏后氏苗裔,如今陛下又说百越是少康庶子之后…… 这些说法,古籍中虽有零星记载,但怎能全然当真? 可偏偏,皇帝对此深信不疑,并以此作为国策的基石。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基于这种“华夷同源”的论调,一时竟难以找到强有力的切入点,最终只能陷入沉默,目光复杂地看着赵凌。 赵凌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双眸微微眯起,笑道:“既然渊源已明,现在,朕便来逐一回答你方才提出的那几个问题。” 赵凌目光如炬,声音沉稳:“首先,大秦确实拥有战船、火炮、手榴弹等碾压百越的利器,足以对他们进行单方面的屠戮。” “但朕要的,不是尸横遍野的荒芜之地,而是要让百越人从心底承认自己是大秦子民,对这片土地产生真正的归属感。屠刀或许能换来短暂的臣服,却永远换不来真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