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樊怜怔了一下。 在南山会所工作这么久,她不是没见过顾景淮狠厉的眼神,但只有这次,他的眼神仿佛真的藏着杀意,让人本能的呼吸一窒,恐惧慢慢爬上胸腔。 就因为徐宾把他老婆推下水? 可……他们不是快离婚了? 樊怜咬唇。 她是五年前认识顾景淮的,一次商务酒局,那时的樊怜还是个刚入行不久的陪酒公关,酒局上,她陪的那个客人据说家里有煤矿,脑满肠肥,铜臭满身,也足够畜生。 他甩出三万块钱,要樊怜在KTV当众跳脱衣舞,就连内衣也不能落下。 樊怜哭着拒绝,甚至恳求客人换人,她可以不要晚上的台费。 但那客人大概是被驳了面子,不依不饶,樊怜几乎万念俱灰。 她是为爸爸治病才做了这一行,她爸患癌,透析治疗手术的费用让家里负债累累,她没办法,咬牙走了偏路。 不过她也是听说,这一行只是陪酒,最多被客人亲一亲摸一摸,客人真提出带她去酒店做点什么,都看自愿。 不愿意的,不答应就是了,愿意的,还可以再多拿一笔钱。 樊怜从不跟人出去,哪怕多挣钱也不去,虽然也惹恼过一些客人,但渐渐的她慢慢学会了圆滑,也能勉强应付敷衍过去。 偏这次这个叫她跳脱衣服的,哪怕她都说了不愿意,还一个巴掌甩过来,强行要上手扒她的衣服。 那时,顾景淮从阴影中站了起来。那个煤老板见状衣服也不脱了,谄媚的凑上去,樊怜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 “这,小顾总,您这怎么走了?” 顾景淮满眼冷淡的看着樊怜,“李总,我家教严,不玩儿这套,要是她今天真把衣服脱了,我光是看见,回去都得挨我女朋友几个嘴巴子,先走了。” “哎呀,别呀,今天就是特意宴请您的,您不喜欢,我让她滚就是了,那咱们不玩这些,让所有的公关都出去——” 那一刻,所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公关,都拿了钱兴致勃勃的奔赴下一场,唯有樊怜看着煤老板卑躬屈膝讨好着的男人,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 他俊朗的轮廓精致漂亮的就像电视上的明星,举手投足间,松弛散漫的态度,仿佛谁也懒得多看一眼。 就好像是一个,从小就金堆玉砌,高高在上的贵公子。 樊怜忽然想起,刚刚这么多人,好像的确只有他,身边没有一个女公关。 那一刻,樊怜心底生出一种异样的感受。 她,好羡慕他的女朋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