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顾枭说要把喻倾关起来的时候声音很低,听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 喻倾不想再轻易去试探他的底线,她眉眼低敛,没再提这件事了。 顾枭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眉眼,发现她的脸色还是一贯的温和苍白。 看他的眼神包容到几乎像是在看孩子。 顾枭心中不禁有些说不出来的空,他轻轻握住喻倾的手,在她的戒指上摩擦了好久,才安定下来一些。 “对了,医生给你开了一些药,你先吃了。” 顾枭很重视这件事,连忙起身去拿药:“今天事有点多,差点就忘了,我真是,太不应该了……” 顾枭越说越愧疚,喻倾看的好笑:“没事啊,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呢,要不是你说都没想起来找医生去拿点药。” 顾枭叹了口气:“能指望你什么,从来都不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这次的事……” 顾枭倒好水和药,递到喻倾手中,喻倾接了却没立马吃,自然抬头看着他。 眼睛湿漉漉的,一眨不眨盯着他。 顾枭再多的情绪也散了,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不说你了,先吃药吧。” 吃完药,喻倾又轻轻哄了顾枭几句,顾枭在喻倾面前本来就不是沉稳冷静的人,这下子节奏完全被她带偏了,再走出病房的时候眼底全是隐秘的笑意。 刘峰早已经对这种现象免疫伤害了,总之顾少帅一遇上喻倾就会各种不正常。 医生说了喻倾并不需要住在医院,只要平时注意身体饮食就好,住院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顾枭便带喻倾回了他在沿海这边的公寓,装潢并不很精致,甚至有几分老气,公寓也不是很大,但是胜在温馨。 更难得的是,顾枭的书桌上居然有一缸小金鱼。 喻倾有些惊奇,顾枭处理公务,她就趴在旁边看小金鱼,等顾枭一个人放下笔以后,就忍不住开口:“我第一次见到金鱼还是在顾府呢,当时顾百川还是那的掌权人。” 顾枭觉得她瞪大眼睛,把下巴放在桌上,趴着看金鱼的样子很有趣,忍不住笑了笑:“嗯,我知道。” 喻倾闻言把脸对向他:“你知道?” 顾枭提醒她:“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和我说过。” 喻倾想了想不太有印象:“真的吗?” “嗯,那时候你还很小,比划着给我描述它有多大多好看……” 顾枭说着说着,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想要住口,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喻倾眼睛亮了亮,“我想起来了!” “你后来还去江边给我捉了两条泥鳅来。” 喻倾眼里都是笑意,脸上洋溢着别样的神采。 顾枭不太敢对上她那么明亮透彻的眼,有些不自在地偏开了目光,含糊地开口:“那不是泥鳅。” 喻倾被他这副不好意思的样子逗的发笑,“那是什么鱼啊。” 顾枭觉得她好像在嘲笑自己,抿了抿唇,不再开口了。 外人看来明明是一副冷硬到让人心生忌惮的样子,喻倾却一点都不怕他,不仅如此,她还笑着比划了一下:“是什么鱼呢,有这么大呢,我还一直以为是泥鳅呢。” 语气真挚,脸上却全都是笑,顾枭这下子确定她是在嘲笑自己了。 他却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总觉得自己没错的小孩了,看着喻倾眼睛亮晶晶的眼眸,眉眼松动,无奈地开口妥协。 “我那时不知道这些。” 在小顾枭眼里,这些东西都只是他填饱肚子的食物罢了,还以为越大越好呢,压根不懂什么观赏和审美。 喻倾自然懂他的意思,笑着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军装,撒娇一样小声开口:“你现在也不懂。” 买个戒指土得要死。 顾枭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用手摸了摸鼻头:“我现在还好吧,起码知道金鱼鲫鱼的区别了。” 喻倾伸出大拇指:“夸夸。” 小学生一样的对话,顾枭摇头失笑:“你当初还被那鱼一尾巴拍到感冒呢。” 那时的鲫鱼是被养在盆子里的,顾枭低头看了她一眼,补充:“你那个时候也像现在这样趴着看鱼,然后就被拍了一脸水,生生吓病了。” 喻倾选择性失忆:“唔,我不记得了。” 顾枭却当真了,这人有时候说话做事总是一板一眼的,见状继续开口:“你怎么就不记得了,你当时被拍以后,整个人动都不敢动,还是我在一边写字,转过头发现你红着眼睛在哭,我把鱼拿走以后,你才抽抽搭搭地开口说那条鱼……” 喻倾:笑不出来。 这就是直男的耿直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