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山路愈发陡峭难行,牛车勉强上行一段,不一会就彻底无法通行。 “他娘的!” 疤脸汉子骂骂咧咧跳下车,“卸!都给我扛上去!” 沉重的粮袋被从牛车上卸下,一部分搭在驴背上,驴子被压得直打响鼻。 剩下的,则由众人肩扛背负。 齐云二话不说,主动扛起一袋沉甸甸的谷子,压在肩头,分量着实不轻。 山路崎岖,众人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疤脸汉子则优哉游哉地跟在后面,不时用刀鞘抽打走得慢的村民,嘴里污言秽语不断。 齐云沉默地走在前面。 不知走了多久,转过一个林木遮蔽的山坳口,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被群山环抱的平坦谷地出现在眼前。 谷地深处,依着陡峭的山壁,赫然矗立着一座山寨! 粗大的圆木削尖了顶端,深深夯入泥土,围成一道两人多高的寨墙,缝隙间填满了碎石和荆棘,狰狞得像巨兽的獠牙。 墙头稀疏地插着几面破旧黑旗,在山风里无精打采地卷动。 寨门是厚重的整木拼成,包着锈迹斑斑的铁皮,此时洞开着,门口站着两个懒洋洋抱刀倚墙的喽啰。 寨内乱糟糟一片,依着山势搭建着数十间歪歪扭扭的木屋、草棚,炊烟和一股浓重的牲口粪便、汗臭混合的气味弥漫开来。 最显眼的是寨子中央那座最为高大的木楼,竟有几分气派,门口挂着一块歪斜的木匾,上书三个张牙舞爪的大字——聚义厅! 厅前还有一片还算平整的土场子,想来是操练或聚集之所。 整个黑风寨,透着一股蛮横、粗陋又令人窒息的凶煞之气,像一块腐烂的疮疤,硬生生嵌在这苍翠的山林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