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看到儿子和仆役的惨状,又见齐云正踏步而来,脸色骤变。 他到底是经过风浪的,强压下惊惧,快步上前两步,拱手作揖,语气竟还能保持几分镇定,只是微微发颤: “这位…好汉!请了!老夫周秉升,不知周家何时何处得罪了好汉,竟惹得好汉如此雷霆震怒? 这其中想必必有误会!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好汉若有要求,尽管开口,我周家愿倾力补偿,化干戈为玉帛,何必动刀兵呢?” 他话语看似放低姿态,实则绵里藏针,顿了顿,又点出背景,“不瞒好汉,小女不才,现今在县尊府中伺候,颇得宠爱。今日之事,若闹将出去,于你于我,恐怕都…都不太好看。 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如何?” 他试图以软硬兼施的方式,先稳住这突如其来的凶人。 齐云闻言,却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脚步并未停顿。 他走到昏死的周林身边,看都未多看那周老头一眼,仿佛他只是嗡嗡叫的苍蝇。 然后,抬起脚,对着周林的咽喉,干脆利落地一脚跺下! 咔嚓! 又是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 周林喉咙彻底碎裂,他身体猛地一弹,从昏迷中惊醒,发出极度痛苦的“咯咯”呜咽声,双眼暴突,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痛苦,四肢剧烈地抽搐挣扎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声息,当场气绝身亡! 周老头周秉坤眼睁睁看着独子被当场踩死,瞳孔骤然缩成针尖,浑身剧烈颤抖起来,指着齐云,声音凄厉变调:“你…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当众杀人!还有王法吗?!” 他猛地扭头,朝着松风老道嘶声求救:“松风道长!有强人行凶!快…” 然而,当他看到松风老道时,话音戛然而止。 只见那老道并未看他,亦未看向死去的周林,反而是一脸极度震惊、难以置信的神情,死死盯着齐云,嘴唇哆嗦着,仿佛看到了什么绝不可能出现的事物。 周秉坤心中猛地一沉,一股巨大的不祥预感攫住他。 他还想再喊,却忽闻一声清越剑鸣自身后响起! 一道寒光如秋水乍现,掠过他的视野。 周秉坤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飞到了空中,看到了自己那无头的身体兀自立在原地,颈腔里喷出数尺高的血泉,然后便是永恒的黑暗。 齐云在剑光斩过、鲜血喷涌的瞬间,身形已如鬼魅般轻飘飘移开数尺,青布衣衫上未沾半点血污。 他手持长剑,剑身光洁如初,不染滴血。他双目低垂,面容平静淡漠,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一粒尘埃,口中轻诵: “福生无量天尊。尔等业力深重,冤孽缠身。 贫道先行,为尔等拔罪消孽,稍后自当再为尔等诵经超度。” 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威严。 “啊!” “杀…杀人了!” 人群终于从极致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不知谁先发了一声喊,顿时如同炸开了锅,惊恐的尖叫四起。 刚才还挤得水泄不通的看客们,此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哭爹喊娘地四散奔逃,连滚带爬,只想远远逃离这个突然出现的煞星。 片刻功夫,原本熙攘的坟岗,竟变得空旷冷清,只剩下一地狼藉和那几个倒地不起的身影。 转眼间,这片坟岗真正陷入了死寂,只剩下齐云、呆若木鸡的松风老道,以及那个吓得两股战战、几乎瘫软在地的孙淼。 孙淼面无血色,死死拽着师父的衣袖,声音带哭腔:“师…师父!快…快走啊!这…这是个杀神!快跑啊!” 他见老道毫无反应,如同痴傻,再也顾不得许多,松开手,连滚带爬地朝着山下逃去,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齐云对逃走的孙淼和呆滞在原地的松风毫不在意,他迈过周家父子的尸体,径直走到那口邪异的棺材前。 手中长剑轻轻一震,绛狩火瞬间缠绕于剑锋。 “燎原。” 他口中轻吐二字,一剑直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