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城中多有榆树、槐树,其皮磨粉,掺入粥中,虽粗糙难咽,却能果腹充饥……若再辅以少量米粮,熬成厚粥,或可…或可多支撑四日。” 齐云闻言,目光微动。 此人虽心术不正,但这牧民治事的实务之能,确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吏手段。 他微微颔首:“可!” 随即回到已是狼藉一片的知府府邸,齐云径直走入李知府的卧室,于锦榻之上盘膝坐下,闭目调息。 真炁近乎枯竭的虚弱感阵阵袭来,他需争分夺秒恢复。 李知府则忍着剧痛,不敢多言,默默在床榻下的冰冷地板上铺开被褥,和衣躺下。 而那燕赤锋则愿意留下来协助齐云,和松风老道分别住入了左右厢房,隐隐呈拱卫之势。 夜深人寂,唯有李知府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和偶尔因疼痛发出的吸气声。 他瞪大眼睛望着黑暗中的房梁,心潮澎湃,恐惧、怨恨、屈辱、以及一丝绝境求生的算计交织翻滚。 他此刻才有时间来咀嚼这些滋味。 心中不断的盘算着:此人道法武功皆诡异高强,手段酷烈,却又行此“匹夫之怒”般的赈灾之事。 他已言明王太监与那大内高手必已遁往清微观,玄阴真人乃蜕浊境高手! 为何此人仍如此有恃无恐,滞留此地? 莫非……其修为已至炼形? 不像,之前交手,虽胜那大内高手半筹,却绝非碾压之势。 那便是……其背后另有倚仗? 是朝中某位皇子?欲借此雍州乱局插手,扳倒国师? 念及此处,李知府心中竟生出一丝火热的希望。 若真如此,自己若能巧妙周旋,未必不能转祸为福,甚至保住官位! 只是……他下意识摸了摸被纱布层层包裹的左手,那钻心的疼痛瞬间将他的幻想击碎,无边的怨毒再次涌上心头,却又被他死死压下,不敢流露分毫。 而盘坐在床上的齐云,对此则丝毫不担心。 他此行本就是要去清微观的,和那占据了清微观的玄阴,终究会见面。 要是对方下山来到这弘农府,比起自己前往清微观要好太多。 至于实力不济,敌不过那玄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