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压抑的怒火与师命化作了雷霆般的行动! 她身形一错,轻松避开咸猪手,右手化为掌刀,闪电般斩在那黄毛的喉结上!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微脆响。 黄毛的淫笑僵在脸上,眼珠瞬间凸出,双手捂住喉咙,嗬嗬作响地瘫软下去。 笑声戛然而止。 整个麻将馆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刘三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意识到不妙,厉声喝道:“妈的!还是个硬茬子!抄家伙!给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宋婉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撞入人群! 八卦掌讲究身捷步灵,随走随变,此刻在她手中更是化为了杀戮的舞蹈! 但听“噼啪”、“咔嚓”之声不绝于耳! 她掌指并用,或拍或戳,或切或拿,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落在脖颈、心口、太阳穴等要害之处! 动作快得只剩下一片灰影! 惨叫声、惊呼声、桌椅破碎声瞬间爆发开来! “杀人啦!” “饶命……” “呃啊——” 这些平日里只会欺软怕硬、好勇斗狠的混混,在宋婉面前,如同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不到一分钟,院内除了宋婉,再没有一个站着的人。 血腥味迅速弥漫开来。 宋婉站在满地狼藉与尸体中央,道袍上溅满了斑斑点点的鲜血,胸口微微起伏,眼中怒火渐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平静。 并还没有初次杀人的那种恶心和惶恐。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迈步走向院外。 齐云依旧负手站在门口,仿佛身后的惨剧与他无关。 “师父,处理干净了。” 齐云转身,目光扫过院内的惨状,面色丝毫不变,只是淡淡道:“人处理了,业却还未净。” 他迈步走入院内,无视满地的血腥,手掐法诀,口中低声念诵起超度经文。 低沉而富有韵律的诵经声在死寂的院落中回荡,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安抚着此地残留的惊惧怨气,引导那些刚刚消散的生魂往生。 超度完毕,齐云起身,对宋婉道:“看到了?红尘浊世,多是这般浑噩之辈,只知逞凶斗狠,贪图享乐,不明因果,不惧业力。 我等将其超度,非为泄愤,乃是阻其继续造孽,沉沦苦海。 此方是慈悲。你方才心性不稳,易被嗔怒所牵,虽结果相同,却失了几分超脱之心,日后需当谨记。” 宋婉深吸一口气,肃然道:“弟子受教。” 她如今对北帝派“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的理念有了更深切的体会。 “嗯。”齐云点头,“既开了头,便做到底。 那个村长,助纣为虐,亦不可留。 你去处理,同样,事后超度。” “是!”宋婉眼神一凛,毫不犹豫,转身便融入夜色之中。 不久后,村中另一处传来短暂的骚动,随即很快平息。 当夜,宋婉便通过特殊渠道联系了川城相关部门,简要备案了刘三团伙因暴力抗法,就地正法的消息。 随即,师徒二人则连夜离开了坪乐村。 …… 接下来的日子里,师徒二人的身影依旧飘渺于青城山周边的云雾乡野之间。 时而如游方郎中,一笠一袍,徒步乡村。 遇有村民为阴祟侵体、缠绵病榻者,齐云往往只需凝眸一视,便见其周身黑气缠绕、魂火黯淡。 他也不多言,只袖手轻抬,并指如剑,一缕真炁自指尖流转,那纠缠不休的游魂便如雪融阳春,悄然而散。 时而负剑而行,若古之侠隐。 闻某村有恶霸横行、欺压良善,二人便悄然而至。 宋婉默然查访、细辨真假,齐云则于月下倚剑,静待因果。 一旦罪证确凿,他们便如天刑降临,一道剑光、一句真言,便将恶业“超度”于无形。 事了之后,二人诵经离去,衣袂飘飘,不染尘埃。 曾有冤魂积怨成煞,于偏僻山村接连害命,渐成赤目厉鬼。 齐云二人寻至荒废院落时,阴风骤起,厉鬼挟血腥煞气扑来。 齐云不避不闪,承云剑鞘只是一挥。 刹那间如朝阳破晓,炽光流过,那厉鬼连哀嚎都未及发出,便化作缕缕青烟散去。 天地重归寂静,唯余夜风过竹,恍若低吟。 诸般行事,皆迅如雷、隐如雾。 乡民往往晨起开门,方知怪事消散、恶霸尽伏。 于是,“青城山新建游仙宫,道士有真本事”之说,便在田垄巷陌之间悄然流传开来。 村民感念恩德,口耳相传,游仙宫之名,渐渐如种子落土、如溪汇成河,在这片山水之间生根发芽、清光遍照。 而齐云与宋婉,依旧一袭素朴道袍、一柄古剑、一只青囊,步雨携云,行走红尘。 似孤云出岫,似鹤影寒塘,于无声处涤荡污秽,于幽微间护佑一方。 青城山下的烟雨云雾,也因他们的踪迹,愈发清灵如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