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碑座与冰魄-《失忆后,白月光姐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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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棺椁之内,林晓晓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无数道在她体内游走的冰蓝色脉络光芒,透过厚重的玄冰,依旧顽强地闪烁着,如同被封印在冰川深处的心脏,还在微弱地搏动。
    巨大的痛苦如同海啸般冲击着她残存的意识!冰冷!无边的冰冷!比之前的噩梦更加真实百倍!那冰冷的玄冰不仅冻结着她的身体,更在疯狂地侵蚀着她的灵魂!要将她所有的意识、所有的情感、所有的记忆……连同她这个人,都彻底冻结、同化!成为这巨大冰棺、成为这碑座、成为这寒渊之门的一部分!
    “……姐……姐……” “……冷……” “……救……我……”
    微弱的、如同蚊蚋般的意念碎片,带着深入骨髓的绝望和恐惧,从冰棺中艰难地逸散出来,在死寂的冰窟中回荡,最终消散在刺骨的寒风中。
    李管事看着那被玄冰彻底覆盖的碑座和其中模糊的身影,眼神复杂。他知道,这才是开始。归位,意味着她将真正成为“锁钥”,与寒渊之门的力量同源共生,也意味着她将承受这万古寂寒的侵蚀,直到……彻底被同化,或者……找到另一种平衡。
    大祭司缓缓放下结印的双手,冰蓝色的眼眸再次恢复了古井无波。他不再看那冰封的碑座,仿佛那只是一件完成了的器物。他转过身,重新面向那深邃旋转的寒渊之门,如同亘古不变的顽石,融入了这片永恒的冰寒死寂之中。
    冰窟内,只剩下寒渊之门旋转的低沉呜咽,穹顶冰棱滴落玄冰髓的“滴答”声,以及……那巨大幽蓝冰棺深处,微弱到几乎不可察觉的、生命挣扎的冰冷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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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府,静思堂东暖阁。 压抑的气氛如同凝固的铅块。浓重的药味中,混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和……焦躁。
    沈聿靠坐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眼神却锐利如刀,燃烧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火焰。他拒绝了侍女的搀扶,强撑着虚弱不堪的身体,死死盯着站在床前、脸色同样凝重的三长老沈巍和五长老沈嵘。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 沈聿的声音嘶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恐惧,“一点消息都没有?!守碑人!寒渊!哪怕是捕风捉影的传说!你们也查不到一丝线索吗?!沈家养的那些人,都是废物吗?!”
    五长老沈嵘面露难色,沉声道:“家主息怒!并非我等不尽心!‘守碑人’此称谓,如同石沉大海,翻遍所有典籍秘录,走访所有消息灵通的古老世家和隐世宗门,皆无人知晓!仿佛……此称谓从未存在于世间记载!”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至于‘寒渊’……古籍中虽有提及,皆语焉不详,多指向极北苦寒绝地,传说乃生命禁区,神灵放逐之地。但具体位置……根本无从查证!派往极北的几支精锐暗卫,深入不足千里,便因酷寒和诡异的能量场折损大半,不得不撤回!那里……根本就不是凡人能踏足的地方!”
    “不是凡人能踏足的地方?” 沈聿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心中的绝望万一,“那晓晓呢?!她一个重伤未愈的丫头!如何能在那种地方活下来?!”
    他脑海中疯狂回响着林晚最后破碎的意念:“晓晓……钥匙……寒渊……” 还有周嬷嬷临死前恐惧的呼喊:“钥匙……寒渊……锁不住了……”
    钥匙!锁钥!寒渊! 晓晓……她到底是什么?她被带去哪里?她现在……怎么样了?!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仿佛看到林晓晓单薄的身影,在无边无际的冰雪荒原上,被刺骨的寒风撕裂,被永恒的冰寒冻结……就像……就像晚儿一样……
    “噗——!”
    急怒攻心之下,沈聿猛地喷出一口暗金色的血液!血液落在锦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强酸腐蚀!他体内那被强行压制的两股力量再次剧烈冲突起来!皮肤下暗红色的血痕骤然亮起,如同烧红的烙铁!一股狂暴炽热的气息瞬间弥漫!
    “家主!” 两位供奉长老大惊失色,同时出手!精纯平和的灵力再次涌入沈聿体内,强行压制那狂暴的反噬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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