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这还是那个往日里温顺怯懦、遇事只会哭的大小姐吗? 柳氏和沈玉柔也彻底懵了,张着嘴,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反驳。她们万万没想到,沈婉清竟能如此颠倒黑白,还说得这般理直气壮、天衣无缝! 沈峻也愣住了,脸上的怒容僵住,眼神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女儿。她这番说辞……听起来竟似乎……有几分道理?若真如此,那侯府岂非也有护卫不周之责? 那侯府嬷嬷更是气得脸色发白,指着沈婉清尖声道:“胡说八道!纯粹是一派胡言!我们侯府的人明明看见你……” “看见我什么?”沈婉清猛地截断她的话,目光第一次直直射向那嬷嬷,眼神锐利如刀,“看见我自行挣脱?还是看见那些形迹可疑的婆子?嬷嬷口口声声说我逃婚,可有真凭实据?莫非那些婆子竟是侯府安排的不成?” 最后一句,轻飘飘的,却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嬷嬷心口! 她岂敢承认侯府可能安排人“拐带”新妇?这罪名可比新妇逃婚严重百倍! “你…你血口喷人!”嬷嬷气得浑身发抖,却一时语塞。 沈婉清却不给她喘息之机,目光转向沈峻,语气带上了几分悲凉和决绝:“父亲!女儿昨日遭此大难,幸得苍天庇佑,未曾受损。但经此一事,女儿却也看清了些许事实。那永靖侯世子……” 她故意停顿,吸引所有人注意,才缓缓继续,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女儿昨日惊马前,曾隐约听到轿外侯府随从议论,言及世子爷昨日并未在府中等候拜堂,而是……而是宿在其外宅处,至今未归。如此轻贱于我,这婚事,即便成了,女儿日后在侯府又有何地位可言?不过是个摆设,任人践踏罢了!” “父亲!”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颤音,却异常坚定,“女儿宁愿此生青灯古佛,也绝不入此门庭,受此屈辱!若父亲定要逼女儿嫁,女儿今日便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也好过将来被作践至死,累及家族蒙羞!” 说罢,她猛地抬手,拔下发间一枚素银簪子,紧紧攥在手中,锋利的簪尖直指自己咽喉!眼神决绝,毫无转圜余地! 全场骇然! 谁也没想到她竟如此刚烈! 沈峻彻底惊呆了,看着女儿那视死如归的眼神,听着她爆出的侯世子丑闻,再想到与侯府联姻可能带来的并非助力而是无尽麻烦,他满心的怒火竟被硬生生压了下去,转而变成了惊疑、权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柳氏和沈玉柔也吓得脸色发白,说不出话。 那侯府嬷嬷更是目瞪口呆,指着沈婉清“你…你…”了半天,气焰全无。世子爷的丑事被当众揭破,这……这该如何收场? 沈婉清紧紧握着簪子,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但她的眼神却冰冷而坚定地迎视着所有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