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什么?”夜容安已经有些急不可待了。 “据当时大家的推断,郡主应该是先被刀子误伤之后,才被甩出去,之后头部撞上了假山,然后死亡。是也不是?” 夜容安面色阴沉地点点头,“不错。” “可是,那天我在接触到了郡主的脸时,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霍瑶光轻啜了两口茶,然后才慢条斯理道,“我发现郡主额头上的血,是凉的,而她脸颊上溢出来顺着流到脖子上的血,竟然是温的。世子不觉得奇怪吗?” 夜容安面色一滞,显然也有些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霍瑶光浅浅地笑着,“按道理来说,郡主脸上先有伤,而且并不算是深,那么,应该是脸上流出来的血是凉的,而头部的血略温,这才正常。可是为什么,这一切都是反着呢?” 夜容安的脑子里也在快速地思索着。 如果说真是如霍瑶光所见,那么,妹妹的死,的确就是另有蹊跷的。 “还有呢?”夜容安的眼睛似乎是想要将霍瑶光的脑子给看穿了一般,十分的凌厉。 他不相信,霍瑶光就仅凭着这一点,从而判定了赵三少不是杀人凶手的事实。 “还有,您可还记得当时赵三少的反应?” 夜容安微怔,不明所以。 霍瑶光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摇头,“我不该问你。因为你出现地比我晚一步。而且,你一出现,在看到了郡主的那个模样之后,直接就一脚将赵三少给踢了出去,所以,你并未曾在意,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夜容安轻轻地阖上眼,似乎是在努力地回忆着什么。 “其实,世子心里头明白,只是,一时没有头绪罢了。” 许久,夜容安才慢慢地睁开眼。 “就算是那样又如何?” 夜容安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膝上微微地敲着,看霍瑶光的眼神里,除了一抹寒凉之外,再无其它。 霍瑶光的心头一紧。 先前楚阳提醒她的时候,她还有些不以为意。 现在看来看,这个夜容安,果然是个真人不露相的。 “我知道的,都说了。如何查,是不是还要接着查,这些都不是我能左右的。我今日请世子爷过来,也不过就是为了求一个心安。我与安阳郡主虽然是有些不和,可是不代表了,我就是一个没有是非观念之人。” 夜容安的唇角微勾,看向霍瑶光的眼睛,瞬间就变得危险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若是不将这些说出来,你会寝食难安?” 霍瑶光撇嘴,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抱歉!” 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生而为人,总还是要有些底限和原则的。我发现了这些异常,若是不能说出来,只会让我自己觉得不舒服。与死者是谁无关。” 一句话,就是我的确不舒服,可不是因为她是安阳郡主。 哪怕是死个阿猫阿狗的,我也觉得于心不安。 夜容安的嘴角微抽了一下,然后轻笑一声,端起茶盏来,一饮而尽! 霍瑶光看着他这动作,明明就是带有几分的凌厉之气,可是偏偏又能做地如此温雅,也真是没谁了。 果然,但凡是与皇室沾点儿边的,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霍瑶光没打算再跟他多费唇舌。 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在他,查与不查也都在他。 霍瑶光站起,福了福身,“那就不打扰世子在此品茶了,告辞。” 夜容安半眯着眼睛,低头看着那只空空的茶盏,半晌不曾有所动作。 他想起那天赵三少在牢房里跟他说的话。 他说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房里和丫环欢好呢,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园里? 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他说没有杀人,却没有一个人信他! 事实上,夜容安才不管是不是他杀的安阳,既然他在现场,那就总归是有些牵扯的。 所以,就算是他被斩首,夜容安也不会觉得是冤枉了他。 只是,未能将凶手捉拿归案,总有几分的不甘。 夜容安是否继续追查,霍瑶光是真地不去关心了。 就凭楚阳的那句话,她也不可能将看到元朗和安阳郡主争吵的事情说出来。 否则,事情一旦闹大,不仅对自己没有好处,而且,还极有可能将自己给卷进去。 她只是见不得有人这样去污蔑一个死人的声誉。 她相信,夜容安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果然,当天,皇上便下了旨意,次日将杀害安阳郡主的凶手斩首示众。 同时,京城里似乎又有了一波新的流言,开始在茶楼馆肆,悄悄地蔓延。 “你们听说了吗?安国公府的元夫人正在为元世子相看姑娘呢。” “这安阳郡主才过世没几天,这是不是也太快了点儿?” “就是,之前还说元世子对安阳郡主是情比金坚呢,我看分明就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若是真地有情,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再找女人了?” “这算什么?”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贼兮兮地笑道,“你们不知道吧?前天晚上,我还在醉香楼看到元世子了。虽然换了一身普通的衣裳,可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男人嘛,寻问柳也是无可厚非。只是在这个当口,啧啧,也真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怎么会以为元朗世子就是个痴情种了!” “就是。先前还说他和安阳郡主是两情相悦,如果元世子真把人家放在心上,怎么可能在她尸骨未寒之时,就去了青楼?” “哼!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