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妻色氤氲》


    第(3/3)页

    转而,他面对梁中书,话语简洁明了,交代出当年的事?情。

    那是孟家的船自东海返航,停在一处无人岛暂作?休整,恰巧遇到?官船追击一艘船。因为是晚上,他出来观察地?形时偶然碰上,也没在意,毕竟他们是正经商船。

    次日早上,孟襄再次准备扬帆回航,无意间看见?了海边的箱子。

    “里面的便是这株珊瑚。”贺勘说?着,手指去箱子,“当时,箱子内侧板上刻着四个字,贺公万福。岳丈并不知贺公是谁,将东西带回权州,直接交于了当时的市舶使,陆致远。”

    后面的事?,在场几人都知道了,陆致远上书官家,权州现异宝,官家大悦,遂当做为太后的寿礼。

    贺勘又道:“后来陆家出事?,岳丈才私下打听搜集,知道当日官船追击的是海寇,他们正想?偷渡进?大渝,将珊瑚送往京城。贺司使说?的没错,这珊瑚原本?是要送进?京城贺家的。”

    往事?依依揭露,他查找多年,如今加上孟家那边知道的消息,两方相合,就这样一步步的揭露了出来。

    “可是,”贺勘话音一顿,指向贺滁,“你们操纵朝堂,诬陷陆家是真,屠害孟家也是真。不说?勾结贼寇,就说?这珊瑚也并不属于京城贺家。”

    梁中书点头,神情严肃:“当然,大渝朝律典明白?的规定,但凡进?入大渝的物品,皆要在市舶司登记,不可私自入境。贺司使知法犯法,不知京中的贺相……”

    “不关贺相的事?!”贺滁大吼一声,完全?没了先前的世家风雅。

    梁中书倒也不和他辩白?,只道:“无妨,既然孟襄回来了,再等陆大人自琼州归来,事?情审理下来,自会明白?。”

    说?到?这儿,贺勘心生?不安,毕竟外祖从琼州回来,路途相当遥远:“中书大人,是否中间时日过长?”

    他知梁中书是二品,且是寒门出身,可贺家乃士族,京城内根深蒂固,再者还有京城的贺相,可是从一品的大员。

    “无妨,”梁中书摆手,示意不必多虑,“本?官回去同耿相说?明,请他定夺。”

    如此牵扯,那还真得让耿行出马。

    想?了想?,梁中书看去被官兵押住的贺滁:“什么都该明明白?白?,贺编撰身上可还有那巫毒的解药?便给贺司使涂一只手罢,也好证明,他是否动过这只箱子。”

    贺勘称是。

    如此,耗费了大半日,事?情这边算是平息下来。

    珊瑚被官兵运回了州衙,贺滁被关进?大牢。这件事?情太大,后面有不少等着展开,指不定还会扯出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京城贺家麻烦很大。

    甲板上,日头晒着。

    兴安怡然自得的牵着狗,奖励般揉揉狗子的脑袋,说?下船给买鸡腿吃。才下船去,明叔就将狗绳抢了过去,说?这狗是他东家孟娘子的。

    这话似乎也没错,兴安抓抓脑袋,回头看着正下船的一对男女。

    这艘船已被官兵控制,恐怕后面也会作?为指证贺滁的证据。

    脚才踩上码头,孟元元迫不及待转身:“我爹真的回来了?他在哪儿?”

    贺勘往四下看看,遂拉着她到?了一处阴凉僻静地?方:“元元,你暂时还是别见?岳丈罢,事?情没彻底过去,总是说?不好。”

    这话也没错,毕竟当年的事?孟襄知道,且也算是人证,要确保安全?。孟元元明白?这个道理,可毕竟自己的父亲,分离五年,心中怎能平静?

    “那,他是不是早就回来了?”她问,“上次我哥说?有事?突然离开,是因为我爹?”

    贺勘点头:“是,岳丈自然想?见?你,他……他现在很好,让我们缓上两三日再去见?他,可好?”

    “好。”孟元元应下,对面前的他已完全?的信任。

    几日不见?,两人有许多的话想?说?。

    孟元元说?前面有间茶肆,晒了大半日的,进?去坐坐。往前走,边看着身旁的人,总觉得人瘦了许多。

    问他是否真的掉进?江中,他只是笑着说?没事?,不肯多说?。她知道,他怕她多想?、担心。

    进?到?茶肆,茶博士热情的迎上来:“娘子来了,今日穆都吏没一起??”

    孟元元道声没有,便要了上次的包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贺勘往那茶博士瞅了眼,遂和孟元元一起?进?了包厢。

    “穆都吏,”将包厢门拉上,他还未转过身便开了口,“你和他一起?来过?”

    孟元元才坐下,闻言看去门边的人:“就上回,我来找大哥的船,结果人已经离开。”

    说?出来后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似乎是贺勘说?话的口气,也就想?起?他说?不让自己和穆课安走近。

    这一点儿的功夫,贺勘已经到?了面前,站在桌边看她:“也是这个包间罢?”

    “是。”孟元元仰脸,话才出口,便见?着人俯下身来。

    下一瞬他的手揽上她的腰,稍一用?力便抱上了桌面,随后嘴唇就这样被完全?吻上、裹住。连日来的牵挂与担忧,此刻化作?了完全?的接受,甚至她主动地?去挑了他的舌尖。

    耳边听见?他笑了声,带着愉悦:“在官船上的时候,我有一刻后悔过。想?着万一出点而意外,回不来,这样好的元元会被别人惦记上,骗走了怎么办?”

    孟元元双臂绕着他的脖颈,听着他的话,脸上羞赧的发红。

    “所以?,”贺勘手落去她的膝上,勾着裙裾叠起?,“我现在很惜命,要陪你一生?。”

    陡然的手指探进?,孟元元下意识更加抱紧他,身子蜷缩着勾在他身前。桌上的茶碗晃动两下,里头茶水洒出来,晕在桌面上。相逢后,彼此深爱的人,总会选择最?直接的方式来表达思念,哪怕是让她哭。

    后面茶博士来续水,敲不开门,里面男子声音说?:“不用?。”

    晚上,孟元元回到?孟家,贺勘有许多事?要做,回了驿馆。

    白?日里,市舶司的人来家中搜过,有不少需要收拾的地?方。幸而,家中和茶庄里的人都没事?儿。

    孟元元原想?着也一起?跟着收拾,奈何身子觉得疲倦,只想?躺着休息。也就想?起?在茶肆的包厢内,与贺勘之间的荒唐,她被架在桌上任他手指来回勾磨,最?后竟蹲下去吻上下面。

    往回走的时候,双腿着实无力,似乎仍能感受里面有两根手指作?乱。

    去了心事?,泡了澡,孟元元在安神香的作?用?下,睡得很好。

    次日清晨,起?来后,便想?着昨日的凌乱赶紧收拾一下,却不想?明叔那里得来一个消息。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