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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影歌内心忽然涌起愧疚。

    如果白羽尘和于芊芊结婚了，或是和任何一个商界的女孩子结婚了，是不是生活都不用有这么大的压力，他可以过的很自在，不需要考虑任何人的说辞，也不需要考虑任何事情，只需要认真地打理公司，其他的所有时间都是属于他们两个的。

    以白羽尘的能力，他可以将公司打理地很好，也可以给自己的爱人一个安稳的环境。

    他们的生活因一定很平静，没有舆论，没有波折，没有那么多狗仔和流言蜚语。

    这样的生活……一定很适合白羽尘。

    顾影歌看了白羽尘一会儿，轻声道：“我挺喜欢的。”

    “可是你也喜欢镁光灯，那是你的梦想。”白羽尘温柔道。

    “那你呢？你喜欢什么？”顾影歌匆匆问。

    她忽然想起很小的时候，自己作为莫清歌，似乎也苏默月这个问题，那时候苏默月是怎么说的？

    她说，她喜欢安定的生活，安安稳稳，不要太多的金钱，只需要有一个爱她的人，让她一生都做一个幸福的小女人，就足够了。

    可是后来，什么都变了。

    唯一让顾影歌欣慰的是，直到自己的养父离世，他都信守了自己的承诺，让苏默月一直一直那么幸福。

    白羽尘看向顾影歌，笑意微微：“我么？对我而言，这两者没有任何冲突。”

    “你……”顾影歌吸了口气，摇头：“没有人喜欢自己被媒体追着拍吧。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

    “可是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有那么多快乐的事情。”白羽尘伸手，轻轻拍了拍顾影歌的头：“你想什么呢？”

    “我觉得我挺对不起你的。”顾影歌干净利落道。

    白羽尘深深看了顾影歌一会儿，忽然笑了：“我也觉得。”

    顾影歌怔住，顿时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这句话了。

    白羽尘却是笑意更深：“一笔笔记下啊，然后肉偿吧。”

    啊，诶？！

    顾影歌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忽然变成老司机的白羽尘，觉得自己要吓哭了：“你你你被人穿越了吧？”

    白羽尘伸手敲了一下顾影歌的头，笑得有点无奈：“我说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嗯？”

    顾影歌这才闷声答应。

    “少爷，少夫人……”前面的司机觉得自己的存在感一定很淡薄。

    顾影歌点头：“怎么了？”

    “请问少爷和少夫人要去哪里？”司机欲哭无泪，你们两个**就算了，能不能稍微关注我一点啊！我们已经在同一条路上来来回回走了第三圈了！

    ……

    几人约的地方是一家很美国的餐厅。

    “据说这里的脆薯做得很不错。”顾影歌认真道。

    白羽尘笑出声，点点头：“你喜欢？”

    “我喜欢吃你。”顾影歌认真道。

    “噗……”背对着他们的Charles忽然喷出一口水来。看向顾影歌的眼神满是崇拜：“我还是第一次，嗯，听到你如此直白。”

    “你什么时候来的？”顾影歌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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