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艳煞》
            
            
            
                
    第(1/3)页
    叶照觉得这一夜格外漫长,  仿若醒过两回,又模糊地睡过去。
    夜不当这般长的。
    神思慢慢聚拢,她听到外头鸟儿振翅的声响,  院中风过翠竹的摩擦声,  还有侍者提壶浇花的濛濛细水声……
    水声渐大,在屋中?
    是杯盖点壁的瓷器声……
    有人在饮茶。
    嫩叶新茶啜饮,喉结滚动,微苦回甘。
    对,  昨夜,他回来了。
    叶照坐起身,抱膝朝向茶水声传来的方向。
    她看不见。便是能看见,  也不甚清晰,  因为中间架着一座屏风。
    她只能看见他的轮廓。
    眼下,她从记忆中寻他伏案阅卷的模样。
    “醒了?”萧晏隔着屏风出声,几步便到了床畔。
    叶照冲他展颜,问几时了。
    “再小半时辰便是午时。”萧晏嗓音冷冽。
    午时。
    叶照从来不曾醒得这般晚过。
    纵是萧晏昨夜闹得久些,  也不该如此。
    是这段时日中被磋磨后的高压惶恐,在他回来后,在她深夜伸手就能抱到他后,  彻底消散,  剩得安心和踏实。
    所以她才会睡得这般久,这般熟。
    甚至他起身后,给她梳洗过身子,她都能半睡半醒地窝在他臂弯中。催着他快些,  道是容她再睡会。
    萧晏想,  他要是再晚回来两日,  那样深黑的夜,  她要怎么办?
    一个时辰前,他坐在榻畔看过她一回。
    闻府中掌事回禀后,想了想,他晚些回来,她大概也不会怎样。
    她甚至会自己养好身子,粉饰完太平,控制自己睡梦中不抖、半醒时不攥被褥的习惯。
    如此,他什么都不知道。
    只知,她过得很好。
    怪不得,昨晚回来的四目相视的一瞬,她先沮丧,然后再有的惊喜。
    叶照闻他没有温度的话,便有些心虚。
    她伸手拉他袖角,让他坐到自己身边。
    萧晏坐下,掀了被,将她两条腿捉来搁在自己膝上。
    叶照缩了缩,因那人握在足腕的手骤然用力,仿若瞪她一眼,便老实不再敢动。
    萧晏撩起她襦裙,从一侧案上,倒了些药油在掌心搓至发热,一双眼睛盯在她双膝青紫处。
    裙摆撩至大腿,叶照便知他看到了。
    低声道,“是我自个不小心……”
    “闭嘴。”萧晏截断她的话,温热掌心覆上,给她按揉。
    昨夜,他没发现。
    还是今日平旦给她擦洗身子,方看到的。
    这是宫中惯用的惩罚手段,名为“骨裂”。
    犯错者双膝跪地,两掌刑人左右施力按肩,又分“用心打”和“实心打”两种。
    “实心打”便是往废了责罚,一通施力下来,片刻间被罚之人肩骨膝盖碎裂,手足皆废。
    “用心打”则是慢压劲施,不伤筋骨,但因时辰长而即为磋磨人。
    叶照受的便是“用心打”。
    “我同陛下说,我不想殿下纳旁人,府中只能有我一个。”叶照扯了扯他衣袖,又攀去捏他耳垂,“我还说,殿下有了我,也绝不会再要他人。”
    萧晏无声,又倒了一些药油,给她按揉另一只膝盖。
    叶照凑近些,将他耳垂捏的又烫又薄,听他忍着笑出半声,又静了声息。
    便将另一只手也伸出来,两手一起揉捏男人耳垂,问,“我这样说,对吗?”
    萧晏看她一眼,还是沉默。
    叶照眉宇微蹙,直了直身子,当是身体的困顿还不曾完全消散,人还是乏的。
    她低呼了声,似这般两手伸着吃力,却又不肯松开手。
    萧晏又看她一眼,挪近些,将头伸给她。
    叶照本就盈着笑意的脸,一下洋溢起来,明亮又璀璨。
    她捧着他面庞,踏踏实实地将他耳垂又搓又揉!
    “痒死了!”萧晏终于忍不住,浑身抖了下,一掌捏在她白皙丰弹的腿上。
    叶照闻他声色里有了笑意,捧起他面庞道,“妾身说的到底对不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