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还没吃饱-《脆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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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聆在门厅嘴硬,现下拧过脸贴着商行箴的嘴角乖乖承认:“嗯,想叔叔。”

    短促的尾音被轻哼湮灭,分开近四个日夜,时聆体感商行箴的劲儿,心知只有自己最了解,比起张弛有度,商行箴果然还是最喜欢黏得紧的。

    盛在远处河面的最后几缕橘红褪色成暗蓝,降临的夜色引诱出乱缠的喘息与难掩的叫唤,时聆快要扒不住窗台,手肘一滑,不慎碰上了球形烟灰缸。

    金属物体摔上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比摇动的铃铛更有震慑力,时聆吓得全身一颤,商行箴随之绷紧了肌群。

    晚风微凉,商行箴踩着遍地衣物,把时聆抱离窗边到床畔放下,缓过劲儿后再次覆上。

    时聆陷在床褥中,抱着自己的腿弯问:“你是不是就图这个屋里没备套子?”

    “还真不是。”商行箴让时聆的腿架到自己肩上,双手就只能与他十指扣合,“在外地奔波的时候,闲下来时我偶尔想起你去年冬天跟我闹过一阵子别扭,挺担心我晚回家一秒钟,你又跟我生闷气。”

    小铃铛摇晃不止,时聆为自己辩解:“我没那么情绪化,况且这跟房间有什么关系?”

    商行箴倾身亲了下时聆的耳垂:“怕你又跑那么远去练琴,我在窗前听得不真切,也不好受。”

    时聆完全被折成两半,也不知道谁更不好受:“不是给你录了那么多吗?”

    “是啊,”商行箴轻笑,“什么时候有机会让我听听第二十四首?”

    床被让俩人弄了个一塌糊涂,这个房间没开空调,时聆汗津津地窝在商行箴怀里,抱怨等下还要再洗一次。

    被商行箴一路携带的雨水味儿散尽了,时聆轻蹭他的肩窝,只辨别得出久违的高定私藏阿拉伯玫瑰。

    商行箴托住时聆的下巴,指腹搓了搓他的嘴唇:“说说,怎么不喜欢狮子了?”

    时聆搭在腹部的右手虚握了下,似仍能感受到紧攥胸针时狮头的轮廓扎在指掌上的微痛。

    欢愉过后,黄昏发生的事说出口才不那么沉重,时聆攥住商行箴的指头,企图忘却自己拿胸针作为武器时的心肠冷硬:“今天齐文朗又蹲赋月山庄来了。”

    商行箴藏在时聆拳心的指头一动,问:“老周怎么没跟我说起这事?”

    问完想起自己今天还没倒出空处理手机的未读,他起身就要去拿手机,时聆压到他身上:“是回来的时候碰上的,今天夏揽开了车,他顺路送我,我没麻烦周哥。”

    商行箴扳着时聆的脸左右瞧瞧:“他跟你说什么了?威胁还是求助?”

    “他跟我说了些近况,”时聆说,“他想求你帮忙让他跟程慕朝见上一面,他联系不上人。”

    不是人身威胁,商行箴松了口气:“你答应了?”

    “这事我又做不了主,你来决定嘛。”时聆笑了笑,“不过我向他讨了点报酬。”

    商行箴道:“那这忙我是必帮不可了?他都自身难保了,还有什么能让你讨的?”

    时聆举起左手小臂晃了晃,说:“我用胸针在他这个位置划了一道。”

    挺寻常的口吻,却恰好让商行箴记起当初目睹时聆把齐文朗反压在地时的阴狠,和眼前言笑晏晏的模样截然相反。

    他绷起全身力气把时聆朝床上掀去,手掌从时聆后颈移开,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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