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撇开各自的身份不提,沈辞的人品仪表都很出众。就连天授帝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肖鸾公主很有眼光,朝中尚且没有哪家子弟能与之比肩。他也不忍拂了爱女的心意,让父女之间多生嫌隙。 原本天授帝有些忌惮威远王割据,可一旦两家结为姻亲,沈辞成为驸马,也相当于留在京州做了半个人质。天授帝相信,只要沈辞人在京州,其父威远王必定不会轻举妄动,朝中也会再观望一阵。 就这么各让一步,天授帝和威远王达成了协议。沈辞进京做驸马,与肖鸾公主成婚,不再承袭威远王的爵位。他的世子之位,顺延给胞弟沈略。 回想这桩婚事的个中艰难,每个知情之人都要叹上两个字“曲折”。不过好在现下苦尽甘来,一双有情人即将终成眷属,帝王与威远王成了亲家,皆大欢喜! 七月初七一早,淡妃便从应元宫里出来,去往公主府张罗婚仪,恭待帝后大驾光临。 不是没有遗憾的,好端端一桩婚事,天授帝死活不让威远王及王妃进京观礼,给出的理由是——于礼制不合。 淡心只得撇嘴,诚然让驸马一家进京是于礼制不合,可礼制不是皇帝定的吗?还不是皇帝说得算?何况威远王又不是别人…… 淡心最清楚天授帝的脾性,说来说去,他还是气恼不过,总觉得这桩婚事是被威远王夫妇算计了。况且公主大婚,普天同庆,他也怕威远王入京之后多生事端,再有居心叵测之人趁乱惹事。 想到此处,淡心也只能为之遗憾。不过好在威远王每年都会入京述职,有时王妃出岫也会随之而来,进宫陪她几天。这般自我安慰一番,淡心才略微感到开怀。 她自己处在深宫久了,总是羡慕如今出岫的生活,育有两子不说,最关键是那自由而广袤的天地,开阔渺远的北国风光…… 想着想着,淡心已莲步轻移走近公主府的花厅。本以为自己算是早的,可谁料一只脚还没跨入门槛,便听到一群诰命夫人们在絮絮叨叨地闲谈: “原本我家老爷还说,圣上打算撤藩呢!这如今倒好,两家成为亲家了!” “我听说淡妃娘娘也没能劝动圣上,是诚王出马说项了呢!” “诚王出马有何稀奇?大家都知道他与威远王交情极深。” “说起诚王,也不知忘初小王爷如何了,最近倒是闭门不出,安生许多……” 聂忘初,诚王嫡长子,从太子聂忘凌的“忘”字辈。这位小王爷不仅是京州一霸,也是房州一霸,惹是生非的本事无人能及,好在品性尚纯,不过就是调皮了些。 “要我说,都怪诚王妃太娇惯孩子了,我瞧诚王两个嫡子两个庶子,没有一个走正经路的。都和诚王一样,喜好什么音律啊、诗文啊、书画啊,偏偏对仕途没兴趣,也不晓得报效国家。” “呸呸!诚王也是你能议论的么?还是说肖鸾公主的婚事罢。” …… 淡心站在花厅门外听了半晌,发现几个诰命夫人越说越没谱,便打算敲门进屋打断。 “这桩婚事哪儿都好,就是公主比驸马大了两岁……” “两岁怎么了?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二必生儿!” …… “咳咳。”淡心清了清嗓子,浅笑着迈入屋子里:“几位夫人都在呢!来得这么早?” 女眷们见是淡心,纷纷起身行礼,其中一位夫人回道:“咱们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不容易凑见一桩喜事,自然要早早过来唠嗑说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