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聂语修还想再细细盘说计划,被范南风以体力不支为由婉拒。 等到房间只剩她一人,范南风找出她的衣服,从内里掏出她的匕首——那时在军营里沈良奕给的防身匕首,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武器。 她把匕首揣进怀里,又用蒙布遮住一半的脸,在遮住之前,仍是没忍住照了铜镜,镜子中的半张脸犹如沟壑,衬的她凶煞至极! 城外是暂时出不去了,她也没想着出去,反正于她而言哪里都是地狱,与其被聂语修变相软禁在这里,还不如冲出去,冲出一丝翻盘机会,再撕扯出血淋淋的痛快来。 她趁着无人察觉,逃离了聂语修的府邸。 如今的安阳不似以往,曾热闹到深夜的街上现今只有巡查的队伍走过。 范南风潜伏在暗处,避开官兵队伍,在贴满通缉她告示的大街小巷中,总算找到了一户亮着灯的大夫家。 透过窗户能看到屋里的人正在伏案写作,她在门外弄出响动,引得屋里人前来查看,自己趁机钻进屋子,等到大夫再次回来时,门后的范南风匕首架上他的脖子,示意他别出声。 范南风走到他面前,才惊奇地发现,这大夫竟是那年在城外替她看过过敏的郎中,后来不幸和他们一起被山贼掳走,在华融山上经历过生死。 没想到在这儿又见到了! 显然对方也认出了她,迟疑叫了句:“恩主?” 范南风把刀收回,“老先生怎么在这里?” “那年一劫叫我后怕,故而举家迁到了城里,恩主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范南风把一包药渣递到他面前,“烦请先生看看,这汤药治的什么病症?药引是否有问题。” 她开始有所怀疑,自己伴随一生的汤药,是否被人动了手脚。 药材起初是范通天所供应,每四个月寄送一次,日日入口让范南风记住了它的味道,有一次却突然变的更苦,她还记得与沈良奕吐槽过,现在细细推敲时间,正是聂语修离开大易宫之后药味变了的。 若是别人还好,一旦牵扯到聂语修,那凡事就得再三想想。 大夫拿药走到灯下仔细查看,“这大补的药引和急猛的药引下在一处,导致药效互相牵制,应该是提气安神稳心魂的法子,只是,”他从药渣中挑挑拣拣,拿出一根像柴棍的药渣,“这味药看着像瞿木,瞿木至毒,丁点能叫人丧命,下在这一众药中,看不出是何意思,但绝不是好兆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