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兰呵呵一笑:“某家曾道有求于先生且必是先生做得到的眼下便有一事不晓得先生意下如何?”当下附耳在老吴耳边轻轻数语老吴先是惊疑不定后来却笑逐颜开频频点头。 年底时流求突然出现一伙剧贼麾下兵强马壮专劫过往行商福建路水师势力单薄虽勉强出剿过两次却是损兵折将而返往来客商若非结伴而行往往便须依赖与怀南市舶司所造大船同行才能够保得平安而往高丽、日本等地贸易的江南客商却无路可走只得派遣代表至流求与这伙海盗相商按月上缴银两海盗脑则授一旗逐月颜色符文不同挂于主桅顶端则可以通行无阻福建路上不家不少河北流民闻说流求岛上招收流民所去者辄授与房屋、耕牛、银钱、种子往往有结伴而往者一时间流求岛上人口大增各路大小海盗皆往彼处拜码头闻说那为的老贼头昔年曾在澎湖厮混不晓得如何竟然在流求大却是实力出众由不得众贼不伏。 眼看便是一年将过除却海上这伙盗贼大宋朝江南半壁居然还算得上平安数年未经兵灾战祸民生渐安大开荒地之下今年过得还算丰足只是河北流民往往自江南豪绅官吏家中佃种田地过得稍艰难些却有赖各地州县大办坊作招收人手过年时也有了些许余钱十二月十七日江淮一带大雪沿江一带也多有逾江南下鄂州便在其列田师中大喜之下循例报瑞雪之喜至临安且贺来岁之丰登赵构处所得地自然不止田师中一处奏报连王德等也晓得着人做这等文章连贺仪送至临安。 只是天下太平年间也有不安生地鄂州黄鹤楼外便有一莽汉子喝得烂醉不顾家小阻拦往楼上戟指骂道:“狗样地都统便只晓得克扣粮饷鄂州军中如市哪像个打仗的样子?若是岳大哥在日――” 还未骂得舒服却迎风一激满腹酒意上涌“哇”的一口吐在大路上众厮仆忙上前扶持。顺便将已经醉得不成样子地牛皋送回家中。黄鹤楼上阁楼高处正与家小融融而乐的田师中其实并未听到楼下的叫骂声但守在阁外的侍卫们却听得清楚其中一位入得阁来悄声附耳禀报田师中听罢恨恨地将手中酒杯掷往窗外可惜牛皋已经去得远了。听不到田师中喃喃咒诅:“这老畜牲不晓得死活。早晚要结果了他!” 但牛皋所说地。却并无半字虚言田师中 率先占了千余顷良田名义上是安置河北流民却只民三四成粮食其余都交了租此外还在鄂州占了数座茶场、丝坊倒与王瀚宇做了不少生意。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自然有上行下效的将领军中每升得一级往往便是数百至数千之费买卖官爵如同卖货市价公行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而最下等的兵卒则如囚奴一般为官长劳作。在茶场、瓷窑等处帮闲。哪里还练什么厮杀? 牛皋原是岳飞贴心地兄弟自岳飞被诛杀成日里恍恍惚惚。以酒浇胸中块垒犹难自解更加看不惯田师中欺人之事却是身在嫌疑之地对此无能为力是以这日酒后欲游黄鹤楼却被田师中亲随挡在黄鹤楼下岂肯干休?只是大骂一阵解了些闷气却是让田师中更加恨入骨髓此外于事一无所补。 入夜时牛皋兀自未醒门外通报道:“晋城商号鄂州主事王大爷求见副都统不晓得老爷醒了没?”家中众人无计只得将王瀚宇迎入管家苦着脸对王瀚宇备说详细王瀚宇听罢一惊道:“田师中小人眦必报牛爷一向与他不对路再如此折辱只怕田师中放不过牛爷却如何是好?杨爷在泽州府时时嘱小地看觑牛爷府上如今之计怕是要报与杨爷知道!” 此时杨再兴与洪皓却愁坐晋城内:江南大熟也属寻常河北地面上却并非如此泽州、潞州也罢了以洪皓、鲁秀林之劝课农桑加上杨再兴地重视仓储不仅这一年远迈前两年的大丰收且仓储已经出现不堪重负地情况开始大力兴建新地粮仓。但河东路上却并非如此金军统帅撒离喝哪里懂得甚么农事?加以天时不正自延安府至太原府地面上这一年居然歉收一时间流民再度大举南逃欲直入川蜀以解倒悬之困而秦桧则及时下令至蜀中:“毋招集流亡恐致生事。”地方官吏自然如奉圣旨将大量流民拒之门外流落于凤翔府、京兆府、河南府等地面其间未免有强横者据大小山头劫掠为生却纷纷拉起抗金大旗甚至抢到了解州与泽州地面上。 撒离喝在延安府得报率大军万余出府径往京西路上诸州县扫荡将过年时大军遇到了从西夏过来的一支商队由任之才亲率驼马逾千各有货物准备是在晋城榷场交易后便在这边过了新年再返回的。只是运气不好撞上了撒离喝地大军。 “近来路上不靖你等都不晓得么?辄敢带这许多财货上路当真好大地胆子!”撒离喝本来无心与这队行商为难听麾下小校们说到“许多财货”不由得眼前一亮细细看时却是心中窃喜:这批驼马居然没有残次货色竟然比所部军中所用的还要齐整些如此便宜岂能放过?当下大笑道:“这批马儿不错啊!运货可惜了本帅军中倒有的是马不如换换将军中之马拿去运货却试试这夏国的马如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