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恰在进退这两难间突见后方贼纵马过来万俟一行骇然避让却见那贼经过身侧直往对面官兵处去了只是路过之际侧目怒视一眼万俟浑身有如筛糠嘴唇颤说不出半个字来。 “众位辛苦!”那贼却径直冲到官兵面前拱手为礼这伙官兵初时极为惕惧不晓得是何方英雄来抢生意待仔细看时却有一外相识的老兵出列拱手作答。 “当面可是鄂州府王----” 这贼摆手止住那老兵才道:“主事远来辛苦只是这老贼与某等实不共戴天。岳爷之冤多半由这老贼罗织纵然不能直入临安杀了秦桧能在荆州屠了此贼也可稍快心怀这七年来。老兄弟们熬得好苦!主事既在杨神枪属下莫非当真要保这贼子至泽州相府做官?” 这贼道:“如此岂是道理这老贼万当得起千刀万剐只是天下人皆欲杀之犹不足以雪岳爷冤屈如何杀法倒要斟酌。杨爷的意思。天下间能够杀此贼者。不过三数人而已其中一人便在河东如果将此贼就在荆州杀却未足为快。诸位皆是岳爷麾下英雄这几年鄂州御前兵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诚然难过却还须放此贼多活几日过河受死!” 官兵们面面相觑好一阵喧嚣。这才安定下来。那为的老兵犹豫道:“莫非杨爷要亲自下手?” 这贼道:“是二公子!” 众官兵肃然。 过得片刻却有一老兵苦着脸问道:“若是这老贼过了河去却投金人那时岂不便宜了他?二公子须不在河对面接着如何杀得了此贼!” 这贼心下不快面上却沉静如水克制着不作。高举右手往后作了个手势。后面青衣贼伙中三数骑得讯。纵马匆匆掠过万俟一伙径往官兵面前止步。其中一骑居然蒙着面这大热地天里倒罕见得很。 贼对那蒙面贼子点了点头那人才将蒙面布扯下来对面官兵看见都是一阵疑惑过得一阵几名老兵不约而同滚落下马上前施礼一名老兵颤声道:“莫不是----这位莫不是- 众官兵哗然都下马拱手为礼那马背上地青年受之不疑只微微拱手还礼。 稍移时贼才清清嗓子道:“众位这下子可放心了么?” 官兵们此刻恭敬已极再不多言纷纷控马开道为的老兵对贼道:“主事的此去辛苦只是还须多加小心若是有何意外只怕难对鄂州兄弟交待不可不慎!” 那贼道:“此事哪还用得着交待?某家便掉了脑袋也须护得周全!” 万俟一伙看得目瞪口呆。这官差上前搭话就被冷箭射死这贼子上前搭话居然能让官兵下马行礼眼下双方居然合兵一处在前方开道倒是这万俟在后面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前方就是京山县城了没奈何只得跟上。 “兵匪一家莫过于此!”万俟在京山县城中官驿歇下时恨得咬牙。但经一事也长一智见到县主时万俟咬紧牙死活不提路上贼匪更加不敢叫地方兵马护送昨日之事明明就是那伙官兵想杀自己而这伙贼人居然将官兵拦了下来究竟谁才是对自己不利的一方?万俟自己都糊涂得很明明这贼子们对自己颇为不敬偏生在紧要关头还得靠贼子们护卫! “罢了是祸躲不过且走着瞧!” 这一来万俟再无畏惧反正这伙贼子就当是自己的保镖反而是路上有不少毛贼想要财都是被这伙青衣贼退或者劝退一路上平安已极只是到了襄阳入城之前万俟竟然对城中官兵大是不放心还犹豫了一阵才肯入城。 城中兵马统制林明是林大声远房侄子早得到其叔叔书信晓得万俟要从此地路过见面时也没甚好声气只道:“大人要往杨铁枪处赴任末将原有护卫之责只是此去伏牛山以北尽是金人兵马出没若是官兵去了又有擅起边衅之罪末将担当不起出了襄阳城大人只得变易服装与行商搭伙直到泽州榷场便是杨铁枪地界金也便奈何不了大人了。” 万俟对此倒也早有预料想来不会有官兵送自家渡河但没有想到地是居然要扮作行商!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明知此子乃是林大声心腹得秦桧吩咐岂会给自己照顾?不下只得装聋作哑就当没听到仍惟惟连声自家下来愁苦不已。 歇得两日后林明着人知会万俟:“大人今日午时晋城商号有大队车马就要北上这伙行商有金国印鉴作保金人不敢为难倒是大人的好去处末将只能帮到此处其余便看大人福气了!” 万俟无奈只得道:“上复你家将军多谢照应!日后南返还当重谢!” 那传话地小吏口中客气心中却道:“回来?只怕没有那一日了!” 果然万俟带三五侍从易服随行商上路之时还未觉不妥待进了金人地界陡然惊觉:原来那红脸地贼正在行商中且是行商之! 万俟顿时心若死灰! 第(3/3)页